組團穿越到晚明 - 第 192 章 香唇被偷嬌且羞

七月十六,是首輔方從哲的壽誕之日。

王興平時雖與他走的不是很近,但老師生日,自是不能不去。不光是他,他這一科在京的都得去,不在京的,也得派人送禮。

這不是官場規矩,是仕林風氣,代表着對老師的尊敬,同時也是維系同年關系的一個重要場合。師生關系,同年關系,這是天然緊密的關系,是不站隊的站隊,即使在政治立場上有所不同,也得互相捧着,互相拉扯,否則,你将會得到普遍反對,即使你的政治上的對手,也不會對你有好感。

所以,王興盡管不願意與方從哲來往,但也不能不去。

申紹儀早就給王興備好了禮物,是一方雞血石料。王興很滿意,既不張揚,價值也不低,也符合自己的文人身份,想必方從哲也是喜歡的——都是文人,誰不喜歡雞血石料?

……

十六這天,王興上午照例去慈慶宮給朱由校等上課,上完課就回了家。

他打算吃過午飯就去方府。自己是這一科的狀元,又與方世鴻是連襟關系,怎麽也得早去照應照應,可不能跟別的客人一樣,到點才去。

回府的路上,他打發潘九去了刑部,問問洪承疇跟不跟自己一起去。

吃過飯,王興見潘九還沒有回來,也不忙去方府,就在院子裏的梧桐樹下的躺椅上躺下,一邊乘涼一邊假寐。

現在已是七月中旬,是一年當中最熱的時候,但在樹蔭下,卻感覺不到多熱,王興覺得也就是三十度左右。要是放在後世他處的那個年代,氣溫怎麽也得三十五度以上。

之所以有如此大的溫差,因為現在是小冰河時期,氣候變冷,南方多雨,而北方少雨,這其實也是為什麽北方旱災不斷的客觀原因。

紹儀打發棋兒過來,坐在一旁給他打扇,涼風習習,王興感覺很舒服,不一會兒就睡着了。

睡了大約有兩刻鐘,王興醒了過來,擦了擦眼睛,問棋兒:“棋兒,洪老爺回信了嗎?”

“老爺,洪老爺已經來府裏了,在前院客廳。來了就要雪糕,剛才讓人給他送過去。”棋兒笑着說道。

“這個吃貨,到是不客氣,當這是他家麽?”王興嘟哝一句,坐了起來。

見他醒來,屏兒在屋裏早就看到了,連忙把手巾打濕,擰幹了,出來給他擦臉。

圓嘟嘟的臉,紅彤彤的嘴唇,就在眼前,王興湊上前去,在屏兒嘴唇上親了一口。

“姑爺,你真壞!”屏兒猝不及防,被王興偷襲成功,臉一紅,眼皮一翻,嗔了一句。

“哈哈哈,好香,好香。”王興笑着起身就往前院走。

“姑爺,慢點,脖子後邊還沒擦呢。”屏兒在後邊追上來,左手扯着王興的前襟,右手去擦他脖子,剛待擦完,被王興一把攬住腰,又親了一口。

“哼,就知道欺負人家!”屏兒又喜又羞,跺着腳說道。

“嘻嘻,屏兒姐,我看你就喜歡讓老爺欺負吧?”棋兒走上前來羞她。

“看我不撕爛你的嘴……”

……

到了前院,洪承疇先把自己的賀禮拿出來讓王興看。王興一見之下,非常喜愛,就想據為已有。

洪承疇要送的賀禮是南宋劉松年的《四景山水圖》,共四幅,最可貴的是,這幅畫作還有前朝大學士李東陽的題記。

這份賀禮,自是比王興的雞血石料要名貴一些,顯然他是用了心的。

“我說,這份禮是不是太重了?這次你送名畫,下次你送什麽?有這次比着,怎麽也得比這次重不是?以後時日長了,你這不是給自己找麻煩嗎?”王興說道。

“是啊,你說的也有道理。任之,那你說怎麽辦?”洪承疇功名之心甚切,送份厚禮也是為了讓老師有機會的時候提攜提攜自己。

“彥演兄,你的意思我明白,無非是想讓老師記住你罷了。要我說,咱們剛剛入仕,破格提拔的可能性沒有,總得熬熬資歷才行。此時送這麽重的禮物,老師能不是明白你的心意?一來老師為難,二來,也沖淡了師生情分,你說是不是?”王興慢慢給他解釋。

雖有謀奪名畫之嫌,他也不想讓好友跟齊楚浙三黨走得過近,也确實有為他考慮的意思。

“對,對,對。師生之情本就親密,這樣一弄,豈不是适得其反?”洪承疇被王興幾句話就點醒了。

“任之,那怎麽辦?現治其它禮物也來不及了?”洪承疇有些着急地問道。

“不用着急。我這裏還有一盒壽桃,是柳玉娘制的蘇式點心,又實惠,又符合你的學生身份,豈不是好?”

“那行,就聽你的。”

“李瑞,去,把那盒壽桃拿來,給洪老爺帶上。”王興喚過李瑞吩咐了一聲,順手把那四幅畫塞到李瑞手裏,沖他一眨眼。

“是,老爺。”李瑞會意,接過畫來轉身出廳,不一會兒把壽桃提來了。

“哎,哎,我的畫呢?”

“哎什麽呀你?畫兒就放我這了,還丢了是咋的?再說,我的壽桃不花錢啊?是天下掉下來的?”

“王任之,那可是我花了一千兩銀子買的,你這破壽桃值一千兩銀子?”

“行行行,回頭在我賬房支你一千兩銀子,壽桃就免費送你了。”

“王任之,你真夠狡詐的啊!聽起來處處為我着想,其實就是想謀奪我的畫兒是吧?我怎麽交了你這樣的朋友?”

“不要說的這麽難聽!什麽叫謀奪你的畫兒?我就是為你着想好不好?”

“不行,兩千兩!”

“你不要一副沒見過銀子的嘴臉好不好?什麽跟什麽呀,就長了一倍的價錢?”

“就這個價!不給是吧,不給我就帶全家來你家吃住。什麽時候把銀子吃回來了我再走。”

“真服了你了,沒見過臉皮這麽厚的。一千二百兩,不能再多了。”

“一千八。”

“一千五。”

“好,成交!”

“王任之,你真賊!又被你算計了。”

“你還賺了五百兩銀子呢,我才虧呢,還說我賊?”

兩人邊吵邊上了馬車,往方府而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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