組團穿越到晚明 - 第 189 章 取名也是一種情懷

“王老爺,咱們的書鋪放在哪裏好?取個什麽名字呢?”

楊素雲接着又問書鋪的位置和名字。

王興很想把書店的名字叫作“新華書店”。可後世的新華書店之所以取這個名字,是因為有個新華門,也就是中南海的南大門。而新華門也不是早就有的,是在寶月樓的基礎上修建的,而寶月樓是乾隆皇帝為他心愛的妃子修建的。

現在別說新華門、寶月樓了,乾隆皇帝還不知道能不能出世呢。

所以,以地名取書店名的想法只好落空。

那取什麽名好呢?王興想了好幾圈,取了好幾個名字,都沒有“新華”二字好。中國人取名都是有寓意的,可用什麽解釋其寓意呢。

“新華書店,這個名字怎麽樣?”王興還是決定用“新華書店”名字,至于寓意,別人愛怎麽解讀就怎麽解讀吧。

“新華書店?聽起來倒是很響亮,但代表什麽意思呢?”楊素雲問道。

“你說呢?”王興反問道。其實,他也不知道代表什麽意思,總不能說代表自己前世的一個記憶、一種情懷吧?

“新中華,新氣象。好!這個名字大氣,叫起來也響亮,我看行。”徐光啓不等楊素雲回答,他自己先給了一個解讀。

嘿,還別說,徐光啓的解讀還真能體現王興的意願,同時又充滿了正能量。

王興看向徐光啓,心說,真不能小看科學家的想像力啊。

“是這樣嗎?”楊素雲問王興。

“是的。子先兄的解釋非常恰當,正合我意。”王興适時地裝了一下牛叉。

“位置呢?”

“就在國子監左近選個鋪面吧,最好大一些。”王興答道。

“好。”

……

王興在莊子裏吃了午飯,太陽正毒,自不好此時趕路回城。

王興讓潘九給徐光啓找一間空房子去休息,又和楊素雲說了一些經營上的事。

“王老爺,你也休息一會吧,我申時末刻過來,反正這裏的事也理清頭緒了,我跟你一道回城。一來給公主說說書坊的事,二來也得找鋪面。”

“嗯。這段時間你也辛苦了。不知道你還适應嗎?”王興關切地問道。

“王老爺,我非常适應,因為非常高興。您說的對,女人不應該當一個被關在籠子裏的金絲雀。這段時間以來,我的信心增強了,覺得自己比很多男人都強,當然,素雲是不敢跟王老爺比的。”楊素雲當然知道王興問的是什麽,連忙說道。

“嗯,你高興就好。我再送你一句話:走自己的路,讓別人去說吧。”

“嗯。走自己的路,讓別人去說吧。我明白王老爺的意思,您不用擔心我,別人心裏怎麽想我管不着,反正面上還真沒有人敢對我不敬。”

“好,你這樣說,我就放心了。要我說,我這宅子這麽大,平時也閑着,你何必去再賃房呢?”

“老爺,素雲可不敢。”

“怕別人說三道四?”

“別人說什麽我才不怕呢,要是沒有這樣的心勁,我也不會抛頭露面出來做事呢。我是怕給您帶來不好,……。”楊素雲回答道。

“行吧,你考慮得很周全。”王興一聽就明白楊素去是怎麽想的了,自己沒有想清楚,其實還是避嫌得好。

“那老爺您先歇着吧,素雲先回去了。”楊素雲站起身,給王興施了一禮,退出門,跟翠兒一道回自己院子去了。

王興讓潘九整來兩大盆水,放到卧室裏,把潘九打發出去,然後施展魔盒的制冰功能,兩大盆水瞬間變成了兩大盆冰,不一會兒,屋裏溫度就降了下來……。

舒舒服服睡了一覺,到了酉時初,王興叫上徐光啓、楊素雲,一起啓程回京城。

王興又制了兩大盆冰和一些雪糕,讓潘九分別放到自己和楊素雲的馬車上。

“哪來的冰啊?莫非你的莊子裏還有冰窖?”徐光啓問王興。

“我有獨家制冰之法。”王興答道。

“怎麽制的?”徐光啓問道。他覺得這是不可能的事,道理上講不通嘛。

“這我可不能告訴你。好啦,問那麽多幹什麽?安然享受就是了。”王興只好含糊以對。

“好,我不問。不過,我總覺得你身上有許多異于常人之處。”

“什麽異于常人?子先兄,我平時讀書雜,比別人多了一些雜學知識而已。”

“好吧,你博學,這我承認。你說那一片森林就在三五張文字上,我也覺得似乎有道理,但就是想不清楚那個道理是怎麽回事。你能告訴我嗎?”徐光啓還是問出了想了一天的問題。

“子先兄,你說歷朝歷代朝庭統治天下最重要的倚仗是什麽?”王興問道。

“當然是文治德化。”徐光啓答道。

“對,是文治德化。所謂‘王德如風,民心似草’,說的就是這個意思。但凡重武功輕文治的,都沒有很長的國運。那麽請問子先兄,這個德化過程最重要的是什麽?”

“德化過程?當然是讀書人傳播聖賢道理的過程,最重要的是傳播?”徐光啓想了想,答道。

“對,就是傳播,我叫它宣傳。我所說的那三五張紙,就是宣傳的媒介。”

“宣傳?媒介?”徐光啓念叨着這兩個新詞,心中似有明悟。

“有些事不能說透,只可意會,不能言傳。你好好想一想吧,總有一天,我會讓你成為最有成就感的人。”

“好吧,我也不想了,等你想告訴我的時候我再想。任之,目前,我的主要精力還是要放在翻譯《幾何原本》上,等把它翻譯完,我還想寫一部關于農耕技術的書。之所以我要搬到潘莊去住,不光是為了便于工作,同時也有這個想法。”徐光啓說道。

“農者,國之本也。子先兄,你能将眼睛盯到這上頭,王興十分佩服。不浮誇,重實務,這才是國之大賢。”王興由衷地贊道。

其實,他心裏很想說,你不就是為了《農政全書》嗎?別費勁了,我直接錄一本給你就是了,反正也是你寫的。

王興知道,他要真敢這麽做,徐光啓肯定會打死他,看看他腦子裏究竟有什麽鬼?

“是啊,任之,農者,國之本也。可是,千百年來,農家何曾有過真正的幸福?他們種出來的糧食,養活了天下人,卻承受着貪官污吏、無良鄉紳的盤剝,我真替他們感到悲哀。你也知道,現在,他們更苦。我真想替他們做的事,如果能讓他們生活富裕了,也算穩固了朝庭的基石。”徐光啓感慨地說道。

“子先兄,你全力做吧。我一定全力支持你!”

…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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