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雙堅定的眸子,透着的光,讓他明顯,她是認真的想要留下這個孩子。
“我想得很清楚,孩子何其無辜,我也需要他。”臉上泛着柔和的光,幾日的相處,似乎和肚子裏的他,有了一些默契和憐愛。
“沫然。”他只是輕輕呼喚了一聲她的名字,眼中似乎有些零星點點在閃耀。
她願意留下他的孩子,這個屬于他和她的孩子。
只是,不忍心,讓她受此痛苦,心一陣發疼,喉嚨有些堵塞的感覺:“他會連累你。”
“傲天,不用為我擔心,你忘記了嗎?我是彩沫然。”對她露出燦爛的笑容來,笑地那麽純真,初見她時那精靈般的眸子,讓他無法自拔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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冬日的星辰[VIP]
只是,不忍心,讓她受此痛苦,心一陣發疼,喉嚨有些堵塞的感覺:“他會連累你。”
“傲天,不用為我擔心,你忘記了嗎?我是彩沫然。”對她露出燦爛的笑容來,笑地那麽純真,初見她時那精靈般的眸子,讓他無法自拔。肋
他又怎麽會不擔心,這世間上如此多了一個人讓他擔心,那便是她腹中的胎兒,他的血脈。
站起身來,将她的手拉起,問道:“你不是想看星星嗎?”
她愕然的擡起眼眸望着他,看星星?如此漆黑的天空,連月色也是朦胧不清,何來星星。
不解地瞥了一眼如墨的天空,西邊天際延伸着那股無盡的黑色。
只是随着他的身後,降落在地面,心中疑惑,卻是沒有任何的言語。
他的手心很溫暖,讓沒有安全感的她,有一種安心在滋長,不知道他要帶自己去哪兒,就這樣靜靜地跟在後面。
待他的腳步停下,松開她的手,望着那一片沉靜的湖面,桀骜的眸子了透着溫柔的氣息,輕柔一聲道:“青岚國的冬季漫長,很少看到滿天繁星。”
那一波柔和的碧波看着她,心道:“希望你能記住,曾經有個人為你點燃滿天的星星。”
杏目微微一動,心中還是頗為疑惑,只是看着他。
只見他的手指散開,揮灑出去,頃刻間湖水四周,燈火砰一聲被點亮。镬
圍繞着湖水四周的岸上,圓圓的燈籠布滿了整個空間,透着閃爍的燭光,星星點點地撒在水面上。
一陣陣微風過來,水面被攪起層層水波,像極天上的繁星閃閃而動。
彩沫然的眼睛露出一絲喜悅,望着那一動一動,像眨巴眼睛的燭火。
就算漆黑的冬日沒有星星,他也能為她制造出滿世界的繁星,多麽奇妙。
腳下的步子慢慢跨出,朝着水邊走去,忍不住伸出手去,将手柔柔地劃過那閃閃的畫面。
蹲身而去,清涼的湖水,被她的手指溫柔地觸碰而過,連帶那閃閃的星星般,在她指尖跳舞。
嘴角勾畫出一道美麗的弧度,扭過頭去,對他露出璀璨的笑容:“傲天,我真的看到星星了。”此刻的她,不再是那個冷漠沉默的黑櫻門門主,而是一個女人,一個欣喜雀躍的女孩。
他笑如春風,溫柔淺淺,凝視着她,心中卻是微微的酸澀:“沫然,如若我走了,誰還能為你點燃這些星星?”
不禁生出一陣心疼,堅強如她,一夕之間,失去所有的親人,不知道是什麽力量支撐她活了下來,她內心多痛苦,無人知道。
現在似乎明白那種感覺,與自己最親的人,生離死別的感覺。
伸出手去,腳已經跨上小船,彩沫然明白他的意思,将手扶在他的手掌之上,踏上小船。
在夜色中,坐在木船上,觀看着寧靜的景色,看一閃而閃的湖面,映襯着她的臉頰,偶爾的波光閃過,美麗動人。
“我很久沒看到這麽美的夜景。”發自內心的贊美,淺淺而笑。
“我也是.”,沒有多餘的言語,只是望着在風中閃耀的燭光,投射在水面上的景致,夢幻而又迷離。
如果時間可以停止,那請讓它就留在這一刻,哪怕多一秒也好。
二人就這樣并肩而坐,沒有任何的語言,欣賞着這難得的幽雅。
漸漸地,她嘴角挂着美美的笑意,進入了夢鄉,難得見到她如此放松,不忍心吵醒她,只是順着她的頭,倒在自己的肩膀,擡頭仰望着東邊的天際,微微泛着白光,曙光似乎乍現。
為什麽時間總是如此匆忙?
胸間一陣疼痛閃過,強壓住那股沖刺上來的痛,臉色巨變,瞬間滲出點點的汗珠。
只是微微轉頭,不敢驚醒了她的美夢,輕擡起手掌,捂上嘴角,血腥在他鼻腔蔓延,每次都是如此,攤開手掌,鮮紅的血漬在掌心滴落。
他是數着日子活着的人,為數不多的時日,就要離開她了。
無人在她身旁為她出謀劃策,為她分擔煩惱,那時候,她又該是多麽操勞?
手心收緊來,一手輕柔撫摸上她的青色長發,低低一聲道:“沫然,沒有我,你也要這般開心,答應我。”
他內心的矛盾的,希望她能記住這個夜晚,記住有一個叫傲天的男人,願意為她摘下滿天繁星。又不希望她記住他的一切,這個叫傲天的男人為她撐起一片天,又将它崩裂倒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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南宮璃坐在小竹林,屬于自己的唯一的一片淨土,沒人會來打擾的領域。
思緒卻是萬千,坐在竹欄杆上,斜靠着那竹制的籬笆,蜿蜒纏繞的藤蔓,将竹屋增添了幾絲的生氣。
院子內散發着淡淡的草藥味道,撲鼻而來。
此刻的他,沉思而又穩重,完全不像昔日孩子氣的模樣,嘴角叼着青色的草根,細細地爵嚼着,眼色卻是沒有目的地飄忽不定。
“璃兒。”二夫人的身影已經出現在籬笆門外,臉上依舊是那慈愛的神色,腳踏進門來,看着他心事滿滿的模樣,頗為心疼。
乖巧地喊了一聲:“娘,你怎麽來了?”
她向來很少來小竹林,看來肯定是有事,心中微微的一驚,口中的草根摘了下來。
她只是緩緩坐下來,憔悴的面孔寫滿了愁緒,嘴唇動了動,卻是沒有開口。
“娘,你不高興?”
擡起眸子,對上他那雙明媚的雙眼,“是娘讓你受委屈了。”
要娶自己不愛的女子,對他來說,甚是委屈。只是,她能有什麽辦法?生在南宮家的庶子,有選擇的餘地嗎?沒有!
就連南宮瑾都沒有,更何況是他?
知道她所說的委屈是迎娶溪瀾公主之事,眼眸閃過一絲明了的神色,随即恢複那傻傻的模樣。
手擦上她的臉頰,為她擦去那閃閃的淚珠,安慰道:“娘別哭,璃兒會心痛的。”
二夫人将手擡起,握住她的手,淺淺而笑,看着他:“璃兒,為什麽?為什麽你明明已經恢複了,卻不告訴娘?”
他的手猛地一顫,原來娘已經看出他是假裝癡傻。
臉上恢複正常的神色,垂下眼眸,淡淡一聲:“娘是什麽時候知道的?”
“在來都城的路上,南宮家被襲擊那夜。”是的,那一夜,她看到南宮璃輕易将朝着彩沫然飛射而來的暗器接下。
他沒有回答,表示默認了,知子莫如母,擡起眼眸,淺淺而笑:“孩兒不是有心欺瞞。”
“你能恢複正常,娘已經是感謝上蒼的厚愛。”将雙手合掌,臉上滿是喜悅,酬謝的姿勢,揚起頭來,眼裏淚光點點。
“如果你想悔婚,娘可以幫你逃離這裏。”
逃離?他自然可以逃離,可惜,她不能,老夫人何等精明,早已經在她體內種下毒苗,就算她離開,也是死路一條。
南宮璃其實都知道,裝傻的這些年,對于白湘蓮的底細,一直在調查,只是所知甚少,她隐藏地如此之深,讓人無從下手。
身為白家大小姐,本是知書達理,怎會是如此怪異毒辣,這背後似乎隐藏着巨大的秘密。
如若可以離開,他早就帶她離開了,何必等到現在。
他一直在等,等到解藥到手,便帶着她和彩沫然離開這裏,逃離這個充滿血腥和恐怖的地方。
眼下看來,只能聽憑那個老太婆的安排,娶了溪瀾公主,再做打算。
只是,溪瀾公主似乎有些可憐,和他一樣,都是犧牲品,任人擺布的棋子。
“我只想知道一件事。”目光定定看着她,她一眼便能領會,為難的神色出現,嘆息一聲,他應該知道,也有這個權利知道。
“你想知道下毒之事?”輕柔一聲問,眼角卻是那般蒼涼,記憶在蔓延。
很多事,都是這樣陰差陽錯般,讓人始料未及,而