小妾當道:下堂夫,別得瑟 - 第 80 章 章節

,也不讓大夫為她診脈。

最奇怪的是,總是吃些酸的,像烘幹的梅子之類的東西。

心中不是沒想過那個可能:郡主懷孕了。

可是,二少爺和她根本從未同房,身為貼身丫環的她,自然最為了解。

莫不是生病了,是什麽?

“不礙事,我就是想吃。”将手摸上暖爐,讓身體暖和起來,覺得,最近總想軟綿無力,甚是是慵懶,不想走動,也不想起身。

肯定是跟懷孕有關聯,自己心知肚明便罷了。

阿琳嘆息一聲,看着她,沒有血色的臉,讓人不甚擔憂。

還是應該告訴二少爺才是,在她心中,二少爺的心底是善良的,只是和郡主之間的過往,讓他無法釋懷。

可是,現在似乎他們的關系有所改善。

讓他多關心一下郡主,也許,她的病就能很快好起來了。

可憐的郡主,什麽時候,你才能在南宮家安心地生活下來,二少爺才能正眼看待于你?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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留下他![VIP]

彩沫然根本想不到,原本想換上衣服,去一趟集萃閣,計劃卻被打亂了。

南宮瑾的突然出現,讓她急忙将夜行衣放回了被子下,翻身上了床,慌亂中,趕緊将被子拉上來,蓋在身子上。

這厮一貫的沒有禮貌,進來也敲門,阿琳這丫頭也是,門也不為她把好。肋

只聽着他的腳步聲越來越近,朝着而來的影子漸漸靠了過來,心有些不明的驚慌,動了動。

“聽阿琳說,你的病還未好?”他的生意依舊的冷漠,卻透着幾分的關切,語氣似乎也柔和了些許。

愕然,身子動了動,靠在床欄上,擡眼眸子看着他,那雙空洞的眼眸,有燭火的光影在跳動着。

阿琳這丫頭,不知道,給自己惹了麻煩。

“二少爺,什麽時候關心起我這種無關緊要的人了?”

只是輕笑了笑,他應該巴不得自己病死才是,為什麽故作關心。

無關緊要?呵,好個挖苦人的彩沫然。

如果,她是無關緊要,他,又以如此痛苦?

這是都城,一點風吹草動,都在別人的監視下,如果她出了任何事,都可能是別人挑釁南宮家的借口。

為了守護南宮家最珍貴的東西,為了老夫人畢生最珍惜的東西,他只能如此。

“我已經叫了大夫,替你好好看看。”

心一驚,叫了大夫還得了,身子似乎彈了起來,忙道:“不用。”镬

驚訝的反應,似乎隐藏着什麽秘密,狐疑地打量着她,又繼續說:“彩沫然,你這是為何?又想談什麽條件?”

眼珠轉了轉,在他眼裏,人與人之間,除了利益和條件,還存在什麽?

“我讓南宮璃幫我看看就行了……他的醫術……你也知道的……”有些結巴,不敢擡起眸子看他,似乎覺得有些心虛。

被他發現,自己的妻子懷了別人的孩子,他一定不會輕饒了她。

原本就恨她入骨,如此一來,不更是痛恨萬分?

可是,眼下,她卻不能離開南宮家,讓她左右為難。

皺眉一想,南宮璃的醫術的确了得,而他和彩沫然的關系也甚是和睦,讓他把脈,自然也放心。

只是,南宮璃的病,又讓他心中一緊,上次的藥方又失敗了。南宮璃并沒有任何的好轉,看來,又得另尋他法了……

将被子拉了拉,有些擔心他會靠近,發現被子下的夜行衣。

他的确靠了過來,似乎有些怪異的模樣,竟順着床沿坐了下來,那雙空洞的眸子,在朦胧的燭光下,閃着一絲不明的光來,似乎有幾分的憐惜。

“二少爺,我想休息了。”只是淡淡一聲,這是在下逐客令。

南宮瑾只是輕柔一笑,面前的她,臉色甚是蒼白,有些虛弱的模樣,心中滋生出一陣的憐惜,無依無靠如她,在南宮家生病了也無人過問,這是自己的過失,也是不應該。

只是,無法釋懷那過去,那不堪回首的過去。

那一箭射下的傷口,如何才能痊愈?心碎的地方,能否再拼湊起來?

“彩沫然,我們究竟在什麽地方出了錯,走到今天的地步?”很少這樣平靜地和她坐在一起,将誤會種種攤開來。

身體猛地一顫,他這樣的态度,甚是少見。第一次見到的南宮瑾根本不是這樣的,可是,現在的他,卻讓她有一種莫名的壓力。

什麽地方出了錯?

他只是不知道,眼前的彩沫然,不是他所憎恨的彩沫然,而是另外一個靈魂罷了。

該怎麽告訴他,她只是個他恨錯了的人。

“南宮瑾,這世界上不是所有事都能用對錯二字就能解釋的。”

對上他的眸子,失明如他,心中該是恨,還是什麽?

正主傷害了他的眼睛,讓他的世界變成一片黑色,他就以此給以無休止的折磨,終究是放不下吧!

她的話讓他的身子微微一怔,感情是能用對和錯來解釋嗎?

不能,自然不能簡單用對和錯來判斷,也許,正是因為如此,她才會選擇失憶,選擇忘記那些不堪回首的過去。

這是在逃避現實,還是逃避他?終不曾想,對她的折磨,演變成了對自己的懲罰。

輕笑了一聲,站起身來,恢複冰冷,“別在溪瀾公主嫁入南宮家時,落人話柄,明天就讓三弟給你抓藥。”

詫異他的變化如此之快,堪稱絕活,輕哈了一聲,看着冰冷落寞的背影出了門外。

落人話柄?是怕她讓南宮家露餡才對吧。

看吧,他和她,果然注定的冤孽,不能和平相處。

阿琳看見南宮瑾遠遠走去的身影,這才端着酸梅湯進來,臉上甚是開心的表情:“郡主,喝了湯就可以入睡了。”

這是她最近養成的習慣,總是要在睡覺前喝下這酸梅湯,才能安然睡去。

漫不經心用勺子舀起湯汁送入口中,去是心事滿滿。

“我就說二少爺還是關心郡主的嘛。”臉上綻放出一朵絢麗的花來,為她感到欣慰十分。

阿琳這丫頭險些給她惹了麻煩,竟還這般開心,真是個傻丫頭。

無奈輕搖頭,将碗放到她手中,吩咐一聲:“阿琳,我的身體沒事,不要宣揚出去,怕有心人找事端。”

阿琳哦了一聲,點着頭,知道大少奶奶最恨二少奶奶,總是變這洗發來整她。

為了郡主的安全,她是絕對不會再亂說這些話了。

趁着夜色,她已經出了南宮府,穿梭在蒼茫黑色中,輕巧的身子,靈動輕快。

傲天心事重重,桀骜不馴的神色褪去了些許,斜靠在屋頂,望着泛着淡淡光亮的月亮。

青岚國的夜光總是如此暗淡,沒有星星,彩沫然說過,她想看星星,可惜,天公不作美。

手中的酒壺擡起,揚起剛毅的下巴,飲下滴入口中的酒水,有些微微的苦澀。

輕輕地踩在瓦片上,走了過去,傲天很少這樣,看着他手中的酒壺,心中疑惑頓生。

自從建立黑櫻門以來,就幾乎沒看到他如此喝着悶酒。

坐到他的身邊,輕柔一聲問道:“你有心事?”

擡起眼眸,看着她,這個自己一生唯一愛過的女人,也是最珍貴的女人。

微微一笑,将酒壺拿了下來:“只是有些悶。”

掩飾着內心的苦楚,無法說出那一夜是真相,痛恨這樣的自己。為什麽只能做那個透明人一般的角色,為什麽不能堂堂正正地站在她身邊。

原來自己的**也是無止境的,原本以為只要能在她身邊,哪怕是默默的呆着也好。

可是,現在他竟祈求能永遠地站在她的身邊,為她遮風擋雨。

自己只有一年的壽命,又何苦讓她經歷傷心?還是就這樣繼續做那個透明人吧?

至少在他離開的時候,她不會那麽痛苦。

“這是郡王府的案子的新線索。”将手中的畫卷遞上去,繼續道:“九環雙煞,銷聲匿跡多年,最近又出現了。當年滅殺郡王府其中的手法和他二人九層相似。”

彩沫然打開畫卷,看着上面的人像,一男一女,長相頗為樸實,根本無法将他二人和江湖殺手聯系起來。

“就算只有一層的可能,我也要試試。”

“我知道,所以已經暗中派人去調查他們的行蹤。”傲天總是如此讓她放心,她想到的,他總能先她一步想到,如此默契,除了他還有誰能做到。

微微一笑,卷起畫軸,看着沒有星星的夜空。

“我想好了,留下他。”這是她這幾日思考的結果,在陌生的青岚國,唯一的親人,就是肚子裏的孩子。

雖然她不是自己所想要而出現的,就當上天可憐她,送給她一個依靠吧。

傲天的身子明顯一動,手中的酒壺落了下去,順着瓦片,滾落着。

看着她的臉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