務必将消息傳給門主。”
“是,屬下遵命。”木朗已經領命出去,踏着樓梯蹭蹭而下。镬
眼眸輕轉,白色身影傲立窗前,微風吹的淩亂青絲,別樣的不遜。
雲如煙像往常一般,彈唱着,在座的賓客,有的喝着酒,有的目光全都聚在她身上,有的頭跟着節奏輕搖着,有的則,手指敲擊着酒桌,無不歡快盡致。
阿琳有些不自在,将衣服拉了拉,選了個角落的位置坐下。
木朗站在櫃臺,吩咐小二,已經将茶水送了上來。
頭這才剛擡起,心卻是猛地一抖,因為,她看到南宮瑾的側面,他也在集萃閣,對面坐着的男子,她不認得,只能看到半張臉,二人似乎在談着什麽,頗為暢快。
心道:“幸好二少爺是瞎子,否則,問起郡主到哪兒去了,肯定難以回答。”
明顯的此地不宜久留,阿琳有些慌亂站起身來,手肘卻碰到了茶杯上,将它翻到在桌子上,流淌着的茶水,将她的衣裙打濕了一片,慌張地提起裙子,轉了轉身體,背對着南宮瑾。
小二已經上前擦拭着桌子,重新砌上新茶。
阿琳的雙手在揉捏着,眼珠轉了轉,覺得,背後似乎有一道寒冷的目光刺過來,頓覺不妙,難道南宮瑾發現了?
她穿着郡主的衣服,怎麽說也說不過去?
二少爺那麽聰明的人,一問便知道這其中肯定有其他的緣由,到時候,不僅僅是她要受罰,就連郡主恐怕也免不了。
樓閣之上,南宮瑾手中的酒杯輕搖了搖,瞥了一眼樓下那熟悉的身影,嘴角不屑一揚,露出一抹不明的笑來。
“雲如煙到了都城?真是巧得很,這集萃閣,一定藏着不為人知的秘密。”
南宮瑾漫不經心一說,将被子舉起,和他對飲而盡。
“慕容天似乎經常到此來消遣,會不會跟他也有關聯?”溫潤男子輕語一聲,被屏風遮擋住的臉,只能看到高挺的鼻尖,根本看不到他的真面目。
哼!不屑一聲冷冷的聲音發出,“他所想得到的,沒那麽容易。”
溫潤男子似乎手上的動作一頓,有些難以啓齒的感覺在滋生,嘴唇動了動,又合上來。
“你似乎有話想說?為何嘆氣?”
“南宮,你若能放下,又何來今日的痛苦?”
沉默的氣息在蔓延,他似乎一時之間找不到可以說上來的話,酒杯在手中緊緊地拽着。
是的,放下,就不會痛苦。
只是,如若能放下,早在那一箭落在自己的身體內,就已經看開一切了,不是嗎?
可惜,事情卻完全朝着反方向發展了。
終是卷了進來,無法自拔。
見他不語,溫潤男子微微一笑,故意道:“你們南宮家,恐怕喜事将近。”
不明白他的意思,擡起那雙犀利的眸子看向他,詢問着。
“你的意思是?”
果然是知己,不過一個眼神,便能猜到他的意思,點了點頭,手中的酒杯送入口中,一飲而盡。
大廳內那熟悉的身影,正背對着自己,嘴角鄙夷勾畫出一個弧度,看來慕容天喜歡出現的地方,她也喜歡出現。
“南宮兄,怎麽不讓嫂子上來坐坐?”
鼻尖發出一聲冷哼聲,那個女人出現在這裏,莫不是慕容天也會出現?向來甚少出門的彩沫然,到了都城就這般迫不及待地出府。這裏面難免讓人懷疑?
阿琳又怎會知道,下一刻,更是讓她不知道所錯,原本出着汗的手心,已經在顫抖着。
而慕容天也就這麽巧,已經出現在集萃閣的門口。
那一刻南宮瑾的心仿佛瞬間被一塊重重的石頭壓了過來。
似乎聽到心被擊中碎裂的聲音,她,還是讓自己失望了,不是嗎?
“九王爺,真是貴客,請。”
話聲落,阿琳的身體瞬間冰冷如水,覺得,自己的末日已經到了。
南宮瑾和慕容天同時出現,這意味着什麽?
郡主和慕容天的舊事,她早有所聞,如若被他二人發現,後果不敢想象。
眼轉動了動,一直覺得身後被寒冷的光刺穿着般,坐立不安。
銀色面具的臉,只是輕瞥她一眼,若有所思般,已經上了閣樓。
阿琳再也坐不住了,剛想起身,只見小二小跑過來,道:“夫人,樓上的南宮少爺,請你上去一聚。”
咔嚓一聲,沒跟神經似乎都斷裂開來了。
二少爺還是發現了她的存在。怎麽了得?
此時又見一小二跑了過來,呵呵一笑:“夫人,九王爺,請你上去一聚。”
仿佛雪上加霜般,身體瞬間已經木然了,眼珠無法轉動,阿琳根本亂了方寸,這下不僅是穿幫了,而且還會引起軒然大波。
郡主啊,郡主,你怎麽還不來集萃閣。我都要頂不住了。
手指按上自己的太陽穴,覺得頭疼地厲害,不敢轉過身去,生怕暴露了身份。
“我……我想去茅房……你去回了王爺和南宮少爺,稍後就上樓拜會。”
話聲落,倉皇地朝着後門疾步而去,掩着自己的臉,不敢讓他二人看到。
因為着急,腳下一個踉跄,險些跌落,幸好突然而來的手接住她的身體,伴随那一瞬間,裹成團的紙條已經飛射入她的寬大袖口中,卻是将她的臉遮擋住。
彩沫然站立在角落,看着集萃閣的動靜,阿琳這丫頭也算有長進,如此的場面,也能穩下來。
看着站在不遠處的于揚,彩沫然和傲天相互看了一眼,心中默契般地同時道:“阿琳已經被盯上了。”
“我想把計劃改變一下……”輕聲地說出自己的計劃,傲天點了點頭。
“好,我馬上去部署。”
彩沫然點點頭,對傲天向來都是如此的信任,從他第一次出現在自己面前,就是如此,似乎沒有任何的戒備般相信他,這是直覺。
阿琳那丫頭果然如她所料那般,進了後院,翻上牆頭,竟偷溜了。
輕笑了笑,跟着自己這麽久,她也算機警,學會了不少,既然不能正面沖突,那只有偷偷溜走,以求完全之策。
滿意地看着阿琳吃力地翻出集萃閣,消失在小巷子裏,眼眸流露出一抹淩厲的目光來。
掀起簾子的縫隙,看着南宮瑾和慕容天二人,同時應對他二人,确實是有些頭疼,只不過,應該去會會他二人。
彩沫然從後門走了出來,臉上依舊的淡然,保持着那麽笑,瞥了一眼樓閣上的傲天,對他示意,她能解決這些麻煩,不用他出手。
他二人幾乎同時邀請她上去,得罪了哪一邊,都對自己不利,更會引起一場對峙,集萃閣實在是不宜生事。才站穩腳跟,決不能将集萃閣牽扯上。
漫不經心地端起桌上的茶壺,将杯子一一擺好,茶水倒了進去。
雙手已經将茶杯托起,輕輕一揮,兩個杯子分別朝着南宮瑾和慕容天的方向飛去,嗖嗖的聲音在空中盤旋,安穩地落入他二人手中。
“二位,請用茶。”
顧自端起杯子,一手遮擋着被子,一手擡起,淺酌一口茶水,瞥他二人一眼。
南宮瑾那厮依舊的冰山臉,萬年不得改變,手中的杯子拽得緊緊。
慕容天那張臉雖然看不到任何的表情,卻是嘴角淺笑,将茶水淺酌而入口中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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兩個男人一臺戲(2)[VIP]
南宮瑾那厮依舊的冰山臉,萬年不得改變,手中的杯子拽得緊緊。
慕容天那張臉雖然看不到任何的表情,卻是嘴角淺笑,将茶水淺酌而入口中。
彩沫然踩着樓梯緩緩上來,嘴角依舊那抹漫不經心的笑意。
對慕容天不甚有些不喜,郡王府相遇的事,更是讓她心中不甚舒暢。一個利用女人的男人,無論是什麽原因,都讓她覺得有些鄙夷。肋
“相公,你也在此喝酒?”
故意淺淺一笑,已經走到南宮瑾身邊,不遠處的慕容天手心有些微微的一緊,這聲相公叫得他實在是有些郁結。
南宮瑾這厮也懂得她的意思,将她的手一拉,讓她靠近的身邊,坐下,淡淡一聲道:‘夫人不是說是綢莊挑些布匹,已經選好了嗎?“
溫順地點了點頭,被他拽住的手,卻是猛地一緊,掐上他的手掌。
“嗯,已經選好了,有些口渴,就順道進來喝茶了。”
南宮瑾心中輕笑了笑,将她的手握緊了一些,他二人向來就是如此,暗地裏卻是較勁着。
“哈哈,南宮兄和郡主看來的确是如此恩愛啊。”慕容天那看不清楚表情的臉,似笑非笑的笑意流露出。
心還是會莫名的不舒服,看着眼前的彩沫然,那般生疏,那麽漠然,似乎将自己早已忘記。
是的,她現在是南宮瑾的女人,不再是屬