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想法?
慕容天明顯的愕然,一手握着水果,一手背後,那尊過銀色的衣袍,微風而動。
湖面映襯着他三人挺拔而高大的身影,那不遠處那抹妖豔紅色,灼灼生輝。
他三人沒有任何的語言,只是看着她,等待她的下一步行動。
彩沫然的步子慢慢而來,不急不慢,臉上始終是那抹鎮定而自信的微笑,眼中沒有絲毫的害怕和躲閃,而是直直地看着他三人。
那股強大的氣場,甚是讓人心生出幾分敬畏。
只見她手中的尖刀在手心如同舞蹈般,來回旋轉,落入掌心。
身子一轉,彎腰而下,手腕靈巧地揮動着,雙手不停地變換着。
根本看不清楚刀的影子,只看到如同花朵綻放般的快速影子,她身輕如燕,輕巧地旋轉,擡腿,起腕,彎腰,落地,所有的動作連貫而又優美,如同曼舞般美妙,周轉在他三人面前。
手中的那兩把水果刀被她掌控自如,咻咻幾聲,盤旋如扇,落入手中。
彩沫然側對着他三人,将手中的小刀放到眼前,杏目微動,道:“三位請慢用。”
他三人此時的表情都甚為愕然,眼裏放着異樣的光彩。
看着手中的水果,難以言語的神色,只見水果已經在她方才那舞蹈的剎那,被小刀劈成均等的四片花瓣,而中心卻巧妙地開出一抹花心。
這花。。。。。看着讓人心中不禁滋生出一股怪異的感覺。
她的功夫真是不錯,倒是讓人刮目相看。
以前不曾留意到她有如此厲害的功夫底子,南宮瑾眼眸中一閃而過的狐疑,随即冷冷一笑。
雲驚晟那俊美的臉上,蕩開一抹魅惑的笑來:“郡主嫂子可真是讓人驚喜。”
“沫然郡主的技藝真是前有未有的讓人震撼。”慕容天的眼中難掩興奮和欣賞。
從前的她和現在的她,的确變化極大,但是,卻還是一樣讓他着迷,讓他喜歡。
如若她要傷他三人,那也是容易得手,方才那刀要是再向內揮去,他三人任何一人恐都是有些措手不及。
她,不可小觑,更不可忽視。
她,越來越灼灼生輝,讓人眼前一亮。
湖面的風微微吹來,将她的青絲吹動,那一波碧水蕩漾,紅色的身影那般耀眼。
不知道這賞湖游玩,到底是波動了誰的心思。
攪亂的是一波碧水,還是冰冷如水的心?
船上的人,各自懷着自己的心思,随着漸漸遠去的水波,消失在視線中。
挑撥離間
回到南宮瑾已經是黃昏時分,南宮璃正在家裏鬧性子,因為找不到彩沫然,知道自己被她所丢棄,而随着他三人出去游玩,心中自是很不開心。
“璃兒,你就吃了一口,行嗎?”二夫人苦口婆心地勸慰着,手中的精美瓷碗還未捧起,已經被南宮璃的手揮了過去。
“不吃,不吃,姐姐沒回來我就不吃。”
俊美的臉孔,顯滿了稚氣和生氣的表情,将嘴一嘟,雙手托着腮,望着窗外。
那是南宮府的大門,站在這閣樓之上,便能一攬整個城市。
他就這樣從早上,一直遙望着,半刻未曾離開。
二夫人沒有了辦法,唉聲嘆氣,緊皺着眉頭,無奈地搖着頭,
真是冤孽啊,為什麽他就對彩沫然如此上心?
癡傻多年的他,對她卻是如此信任和關切,到底是緣,還是劫數。
無法想象,也無從回答,又是一聲嘆息。
杜雲涓搖着蓮花步,手中握着圓扇緩緩而來,嬌美的面孔上,挂着笑意,故意一聲道:“喲,三弟,還在生你二嫂的氣?”
這話不說倒好,一說,便讓南宮璃蹦了起來,整個人氣得似乎有些顫抖,怒目道:“她不是二嫂,是姐姐,是姐姐。”
再次強調着,她不屬于任何人,她只是她,彩沫然,擁有選擇權利的彩沫然。
“好好好,就算是吧。可是,你這麽相信她,她還是撇下你,和九王爺出游去了,不是嗎?”杜雲涓輕聲笑了笑,坐到欄杆上,輕搖着扇子。
她這是火上澆油,要将她和他反目成仇嗎?
南宮璃的情緒果然激動起來,握着拳頭,眉間寫滿了怒意。
“你胡說,她不會這樣的。”
二夫人忙拉住他的手,道:“璃兒,璃兒,你這是做什?”
又是故意一句道:“她在我們南宮家,就是災星,你難道忘記你二哥的眼睛。。。。”
話還未說完,就被老夫人的呵斥聲打斷:“雲涓,閉嘴。”
杜雲涓的臉色頓時蒼白,對彩沫然不滿,那是自然,恨不得她馬上被趕出南宮家,也是自然。
因為心中積壓了太多不滿,才會連癡傻的南宮璃對彩沫然的半分關切,也不允許。
“老夫人。”站起身來,恭敬一聲道。
老夫人那張嚴肅的臉越來越近,他三人站在一旁,将她扶坐在桌旁。
“你也該好好管管璃兒了,老大不小了,總不能一直這麽胡來。”
話中的意思很明顯,不能讓南宮璃和彩沫然有絲毫的越軌,就算他是個傻子,也不可以。
二夫人忙道:“是,我會的。”
“雲涓,這是什麽時候,說這些事兒?”
慕容天還未曾離開,對彩沫然的态度斷然不能太冷漠。
好歹她是個郡主,代表是皇家的顏面。
更何況這慕容天和她交情匪淺,如若被他得知,她在南宮家過的什麽日子,對南宮家來說,肯定是不利的。
杜雲涓自然明白老夫人的意思,心有不甘地點頭道:“兒媳知道了。”
話聲剛落,彩沫然一行人等已經到了府門外,寬大的銀色馬車停了下來。
彩沫然掀起簾子,踏足落地,出了馬車。
南宮璃的眼裏閃過一絲開心的神色,露出潔白的牙齒,笑道:“姐姐回來了。”
不容二夫人的喊聲道出,已經匆忙着跑下了樓閣,朝着府門奔跑而去。
眉頭一雛,有些不悅瞥二夫人一眼,“璃兒真應該好好看管了。”
二夫人垂下眼去,似乎沒有底氣,輕聲道:“大姐,是我不好。”
鼻尖發出輕微的冷哼聲,起身而去。
杜雲涓咬咬唇,看着彩沫然随着他三人已經進了南宮府的大門。
真是個讓人讨厭的女人,她竟有資格陪九王爺賞湖游玩,真的很是不順心。
你為什麽沒出現?
回到南宮家,已經很是疲憊,覺得應付這些個不順眼的家夥,還真是累。
捏了捏肩膀,将頭搖了搖,活動者全身的經脈。
南宮瑾那厮,要不是現在還無法從他手中逃脫,她早已離開他的視線。
他很聰明,懂得牽制自己,可惜,那只是暫時的。
晚飯沒有胃口,找了個理由回了房間,不願意再應付慕容天。
不知道為什麽,她總覺得慕容天似乎沒有惡意,雖然看不到他的面孔,卻能感覺到那雙黑色眸子裏散發出的熟悉氣息。
他究竟和正主有着什麽樣的千絲萬縷?
這幾日想是出不去了,也不知道傲天怎麽樣,黑櫻門現在不過她二人的力量,自然還處在弱勢。
傲天應該等待她多時了,可是,今晚,肯定無法脫身。
彩沫然看了看窗外,月色已經朦胧開來,霧氣頗有些寒重。
嚴冬的天氣,帶着寒冷的感覺,一陣風吹來,覺得冰冷刺骨。
伸出手去,将窗門關上,嘆息一聲,心道:“對不起,傲天,我不能如約出現。”
而正如彩沫然預料般,傲天一直在等待她的出現。
如若是平時,她已經穿梭在夜色中,可是,今晚,她沒有出現。
手中的酒壺提起,斜卧在屋頂上,白色的長袍,讓他顯得似乎有些落寞和孤單。
她,何時才能出現?會如約般風雨不改嗎?
猛地将酒灌入口中,揚起頭來,擦去嘴角的酒漬。
自嘲地笑了笑,再次将酒灌入喉嚨,猛地吞了下去。
彩沫然,彩沫然,他就是為了她而瘋狂,甚至。。。。。
你,今夜會出現嗎?
你,會明白我的擔憂嗎?
你,會在某個思考的瞬間想起,有個人始終在等着你嗎?
你,也許,永遠都無法明白。
手中的酒壺已經空空入也,輕擡起,那慵懶的魅惑一笑,笑地有些讓人心疼,有些心酸。
只聽得砰一聲,酒壺已經碎成了無數的碎片,而鮮紅的鮮血也滴了下來,沾染在白色的衣袍上,開出一朵多妖豔迷惑的紅色花朵。
夜空中閃過一抹流星。。。。。
彩沫然在那一剎那,似乎覺得心猛地一顫,整個人彈了起來。
為何會心虛不寧?是什麽讓自己不安?
輕捂住胸口,焦躁不安起來,手心緊握,不行,似乎必須出去一趟。
只不過剛轉身,門卻自動被推開來,對上那張冰冷的臉,掃興般地退了回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