緩緩而出,嘴角露出鄙夷的笑來:“二少爺,有何貴幹?”
既然他是個瞎子,她又有什麽好顧忌的,敞開的領口露出白皙的肌膚,半邊香肩還未遮蓋上,那微微垂下的睫毛,将側面映襯得迷人而沉醉。
南宮瑾發覺自己的喉嚨竟有些微微的幹澀,心劇烈一跳,心跳似乎加速。
該死的女人,她這是在幹什麽?
手心微微一緊,手中的杯子輕動,嘴角勾畫出一抹笑意,漫不經心道:“我眼睛瞎了,并不代表我什麽也感覺不到。”
他的話似乎讓她有些心一張,滑落的睡袍拉了上來,轉眼瞥他一眼。
心道:“莫不是這瞎子能感覺到什麽?”
将衣服理了理,不急不慢地轉過身去,“南宮瑾,你有話便說,別打擾我休息。”
她是在下逐客令,呵,真是嚣張至極的女人,以為慕容天能為她做後盾嗎?
天真的女人,如若他可以,也不會看着她嫁入南宮府。
不過移動了兩步,想朝着床榻的方向走去。
背對着南宮瑾,杏目流轉,生出一抹淩厲的光來:“既然你喜歡坐在我房間,悉随尊便。”
一邊說着,一邊退下睡袍,那一寸寸光滑的肌膚呈現,柔順的青絲垂落而下,白與黑的強烈對比,在眼前是格外的醒目。
南宮瑾發覺自己竟控制不住地有些快失控,手心緊握,看着她緩緩退下的衣衫。
該死,該死,這女人難道就沒有半點的懷疑,把他當成真的失明,在他眼前上演這火辣的戲碼。
只是,這身體似乎不受自己的控制,産生出一剎那的怪異感覺。
想要馴服的野貓
只是,這身體似乎不受自己的控制,産生出一剎那的怪異感覺。
不知為何,他竟無法控制自己的情緒,不容彩沫然反應過來,只見一道影子掠過來。
發覺自己已經被他反壓在床鋪上,着實有些懵住了,氣急敗壞,“南宮瑾,你發什麽瘋?”
他只是冷冷哼了一聲,黑色無邊的眸子裏閃過一絲怒意:“彩沫然,你別考驗我的耐心。”
右手好不容易伸了出去,朝着他的後背一掌劈去,南宮瑾的左手一擡,輕巧将她的手攔下。
她的另外一只手被他死死的壓在手臂下,身體無法動彈,氣得不輕,将唇一咬:“卑鄙。”
“呵,我從未說過自己光明正大,何況是對付你這樣的女人。”
她這樣的女人,她是什麽樣的女人?在他眼裏,她就是如此不堪。
她很是懊惱,南宮瑾這男人總是琢磨不透,看不懂他的下一步将是怎樣。
“你不是南宮二少奶奶嗎?那麽你就該盡盡你的責任,也好讓你的慕容天看清楚,今時今日的彩沫然是誰的附屬品。”
附屬品???這死男人竟說她是附屬品。
彩沫然幾乎被氣得氣血倒流,怒目瞪着他,無法動彈,只能任由他欺負。
南宮瑾說不出是為何,心中一股懊惱的感覺在流動。是因為慕容天的出現,讓他覺得很是不舒服。
還是覺得原本屬于自己的東西,有一種被人窺視的感覺,心裏不平衡。
抑或是彩沫然那毫不在乎的态度,讓自己很是受傷,挑戰了他的自尊?
嘴角勾畫出一抹輕蔑的笑來,讓彩沫然心中頗有些一驚,口中的罵聲還未喊出,嘴已經被他的手堵上。
呼一聲,燭火熄滅,四周頓時一片黑暗,窗邊一閃而過的人影,頃刻消失。
南宮瑾眼眸輕動,心中冷冷一哼,想來打探究竟嗎?呵。
彩沫然的心咯噔一下跳了起來,他,他,他想做什麽?被他捂着的嘴發出嗚嗚的聲音。
她越是反抗,發覺他的力度越大,将她整個人牢牢禁锢在他強健的身軀下。
黑暗中看不到他的表演,卻明顯感覺自己有些心慌,向來和他水火不容,他除了會羞辱她,也別無其他。
腿猛地向上一頂,卻被他的腿頃刻間壓下,更是無法動彈。
氣急敗壞,彩沫然的眼眸裏閃着怒意,簡直是恨死他了。
只聽得沉悶的一聲呼吸聲,南宮瑾的手這才甩了出去。這女人真是夠狠,一口咬下來,沒有半點的猶豫,疼得他直咬牙。
彩沫然趁機從他的身體旁滾了出來,靠到床鋪的一角。
燭光瞬間亮了起來,燈火通紅,将床帳內的兩個人影映襯得更加的清晰。
彩沫然一腳跪在床榻上,一腳屈膝,手中的匕首明晃晃地亮在眼前。
南宮瑾将被她咬疼的手猛地一甩,那黑色深邃的眸子裏看不出表情,空洞的眼神一撇而過的怒意。
緩緩将頭轉過來,斜翹嘴角,露出邪魅的笑來:“馴服一只野貓,遠遠比抱着溫順的小貓更為有趣。”
野貓?這男人,把她當成動物,呵,在她看來他才是一只讨厭的野獅子。
“不管是野貓還是家貓,都不是二少爺能随意馴服的。”
手中的匕首輕吹了吹,杏目含着笑意,看着匕首,頗具玩味的意味。
她又在挑戰自己,不知死活的女人,如若不是她有用處,早已經送她見了閻王。
不知道為何她的存在,愈發地變得有意思,越發讓人有幾分的迷戀。
不,不是迷戀,只是喜歡看着她掙紮,卻無法逃脫的痛苦模樣。
也許,死對一個人來說不是最殘忍的。
讓她生不如死,才是最痛苦的。
當她明白過來,自己最深愛的男人,由始至終都只是利用她而已,她會怎樣?
應該比死還難受吧。
不過,她這樣的女人,只配得到這樣的結局。
不能對她生出半點憐惜,因為,她不值得。
本郡主是你穿不起你的名牌
不過,她這樣的女人,只配得到這樣的結局。
不能對她生出半點憐惜,因為,她不值得。
南宮瑾的心一緊,将手輕擡,嘴角露出輕蔑的笑意,道:“你以為自己是誰?女人如衣服,本少爺想要多少就有多少。”
彩沫然方才的确誤會了他,他只是應付慕容天的眼線而已。
這話聽起來真是讓她極為不爽,冷笑了一聲,轉眼看了看窗外,被他氣得不輕。
為什麽,每次他總是如此讓她讨厭。
“二少爺如果女人如衣服,那麽請你記住,本郡主是你穿不起的名牌。”
以為他是個什麽東西,女人難道只能是男人的附屬品,簡直是放屁。
她彩沫然要讓他南宮瑾知道,女人照樣可以翻天覆地,讓風雲突變。
名牌?雖然不知道她所說的是什麽,卻明白她很是不滿和充滿挑釁,鼻尖發出一聲冷哼聲。
彩沫然離他不遠,她的眼神總是讓他會忍不住憂郁片刻,這是為何?
“慕容天還要呆上兩日,你知道該怎麽做,不用我教你。”
退下床沿,彈了彈袖袍,站立在她面前。
彩沫然冷冷一聲笑,她該做什麽,她自己最清楚,不就陪他在慕容天面前上演恩愛的戲碼嗎?
這種感覺雖然很是惡心,但是,眼前的局勢對于自己來說,只有配合他才能為自己活得緩息的時間。
黑櫻門腳步尚未站穩,勢力也太單薄,脫離他的掌心,還未是時候。
忍,除了忍,沒有其他的選擇。
匕首盤旋在掌心,落入手中,一利索地收入刀鞘中。
“你不要告訴我,你也要在這裏呆上兩日。”
南宮瑾被她的話有些愕然,将她搬到自己的房間,自然是為了應付慕容天。
他的确是要在這裏住上兩日,只是,她以為他會砰她。
哼,她,還不夠那個資格。
“下來。”冷冷一聲呵斥聲讓彩沫然始料未及,有些突愕。
他這是什麽意思,讓她下來,又要耍什麽花招?
“我的确要在這裏呆上兩晚,只是,品味還沒到如此的地步。”将袖袍一揮,轉身,負手而立。
他的意思很明顯,就算他睡在這裏,也不會對她有絲毫的興趣。
這自然是最好,她對他何嘗不是沒有半點興趣。
“很好,我的品位也沒有如此低下。”輕笑了一聲,嘴角含着笑意,眼角卻是怒氣。
彩沫然将身子一翻,拉開被子,正欲鑽身入被窩,卻不料,南宮瑾冰冷一聲道:“你的位置在地上。”
整個人騰了起來,這丫簡直是過分,讓她睡地板,有沒有點男人的氣概。
氣得不輕,咬咬牙,死死地瞪着他,恨不得一道目光射死他。
南宮瑾又豈能看不到她的目光,她眯着雙眸,咬着嘴唇,雙手緊緊抓着被子,很是生氣。
那模樣,竟有幾分的可愛,對,是可愛。
心剎那顫了顫,瘋了,想自己肯定是瘋了,怎麽會覺得那女人可愛。
目光移開,繼續冰冷一聲道:“怎麽,等着我抱你下來不成?”
話語間似乎又帶着幾絲玩味,彩沫然只覺得心中