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不悅,瞥了瞥嘴:“娘,你看這态度,啧啧。”
“等她病好,繼續。”
老夫人丢下話,轉身,憤怒而去。
大少奶奶嘴巴瞥了瞥,不滿一聲道:“弟妹,你可要好好休息,別到時候別又昏倒。”
彩沫然的眼眸只是輕眨一下,嘴角浮出一抹笑來:“嫂子,知道長舌婦死後,閻王爺會怎麽處置她嗎?”
大少奶奶嘴巴動了動,眼裏布滿了憤怒,重重哼了一聲,甩袖而去。
你變了,彩沫然
彩沫然呵呵地笑了起來,這只是開始而已,南宮家的女人們,以後你們便會知道,誰是這裏的老大。
“郡主,你。。。你好厲害。。。”阿琳高興地手舞足蹈。
一直被欺負的郡主,變了,變得讓人根本想象不到。
“是嗎?阿琳,以後,再也沒人敢欺負我們了,我向你保證。”
彩沫然擡起眼來,望着門外的那一片白色的蒼茫。
青岚國的冬天異常的寒冷,彩沫然穿上外套,手裏捧着暖爐,望着亭子外的雪景。
這大概是她這麽多年來,第一次這麽有雅興去欣賞風景。
古代也算是個好地方,只是自己的命不好,魂魄俯身在這副驅殼上。
“小嫂子真有雅興,一個人賞雪?”
伴随着哈哈的爽朗笑聲,這個好聽而又張揚的聲音的已經出現在她身前。
輕瞥他一眼,眉間英氣逼人,俊朗而又白皙的皮膚,在白雪的襯托下,如玉啄般光滑而又細膩。
不見招呼自己,他坐了下去,眉眼輕挑:“聽說,小嫂子性情大變,果真如此。”
彩沫然心裏明白,只不過是個看客,是想看她怎麽狼狽不堪吧。
可惜啊,可惜,他卻不知道,眼前的彩沫然已經重生,不在是從前軟弱的女子了。
輕撫手中的暖爐,下垂的睫毛長長卷卷,讓她精致的五官更加柔媚。
“變又如何?不變又如何?你們南宮家的人不都是一個鼻孔出氣?”
“我冤枉啊,小嫂子,難道對我也心生芥蒂?”他狹長的眼眸靈動而閃爍,仿佛夜間的明亮的星星。
彩沫然站起身來,捧起暖爐,掃過他的臉:“好了,這裏沒有你所想看到的場面,請回吧。”
見她明顯的趕自己走,雲驚晟狹長的眼眸輕閃而過,透出幾絲邪魅的笑來,她果真變了。
該不是長期受南宮家的氣,而爆發了吧?
呵,如若是如此,那豈不是更加有趣?
彩沫然轉身,輕挪腳步,在她看來,南宮家能有幾個好人,眼前這個小子,也不知道是何目的,叫得這麽親熱,嫂子長,嫂子短。
她是根本沒有想到,雲驚晟會優雅一閃身,快速擋在她面前,眉眼輕挑,嘴角斜翹:“小嫂子,這樣對客人真是不禮貌。”
彩沫然冷眼瞥他一眼,他的臉皮還真不是一般的厚,這麽輕佻放駭的模樣,簡直欠揍。
他慢慢湊了過來,離她越來越近,漸漸地彼此不過咫尺,俯身到她耳際,輕吹出一口氣來。
“小嫂子,你上次可不是這樣對我的。”
他的聲音暧昧而又迷惑,帶着絲絲的引誘,眉眼間流轉着無限的風情。
一個男人能如此勾人心魄,真是不多見,不過,他面前不是一般的人,而是她彩沫然,見過多少風浪,都不會失措的彩沫然。
她輕笑了笑,嘴角那小小的迷人梨渦,蕩漾着別樣韻味。
“哦,我是不是這樣。。。。”
他的威脅
彩沫然輕語着,手已經搭上他的肩膀,身體也慢慢貼了過去,只不過一剎那的時間。
只見她的手猛地将他的胳膊一擰,他的手被反扣在身後,一腿被她踢跪在地。
臉色蒼白青紫,根本分不清眼前的事實,彩沫然将自己反扣住了,他根本沒想到,她的功夫竟如此之好。
在他毫無防備之時,能不經意将自己擒住。
随即恢複笑來,浮現出那抹輕佻的痞味,故意一聲道:“原來小嫂子的花樣還真多。”
彩沫然加重手裏的力度,牙齒一緊,死逞強的小子,可知道她這一力氣下去,輕則傷骨,重則殘廢。看來他的功夫不差,她能明顯感覺到一股奇異的力量在流轉。
“記住,就算我地位再卑賤,我也是你嫂子,小子,你,只是個乳臭未幹的小子。”
甩開他的手,輕拍了兩下,捧起桌上的暖爐,咧嘴一笑,轉身,而去。
雲驚晟看着她的背影,微微垂下眼去,看着被她觸碰過的手腕,擡起,輕放到鼻尖,輕揉而笑:“很有意思,彩沫然,期待你的變化。”
彩沫然推開門,手中的暖爐還未來得及放好,發覺後背傳來一陣涼飕飕的風來。
“哼,聽說你感染風寒了?”
彩沫然手中的暖爐險些滑落在地,他這麽好心,就為來探病?
他的目光一直朝着一個方向看去,手摸上桌上的茶壺,準确無誤地将茶水倒在杯中,送入唇弦。
見他的動作熟練,沒有絲毫的偏差,彩沫然眼裏閃過一絲驚訝,坐到椅子旁。
他長得如此帥氣,只是一張臉總是這麽緊繃着。
她雖是老大,也從未這麽正經的表情,總覺得,人生要笑對,所以,她才能與屬下打成一片,最終成為黑幫最年輕的唯一女老大。
“不知二少爺道訪,有何貴幹?”
他的手卻猛地一把拽上,沒有絲毫的偏差地拽上她的手腕,嘴角浮現出一抹輕蔑的笑來,冷冷一聲道:“就算我南宮瑾不要的東西,也不能由別人來沾然。彩沫然,你最好識相點。”
他的話裏帶着責問和不滿,意思很明顯,是在譴責她不守婦道。
她輕笑了起來:“哈哈,真是好笑,我不明白你的意思。”
猛地抽回自己的手,回以一個冷淡的眼神:“二少爺,你我的關系,大家心裏都有數,何必多此一舉?”
“看來,你真的變了,彩沫然,我會讓你想起來的,你的從前,一個多麽讓人心生厭惡的女人。”
話語間,他的手已經捏上她的脖子,她是沒想到,他的身手如此之好,而她根本無法掙紮。
他到底是真失明,還是在假裝?為何,這一切,他都能這樣沒有誤差地掌握。
被他卡得有些呼吸難受,彩沫然靈巧地從桌上翻滾了過去,雙腿朝着他的臉踢去,他一閃而過,雙手松開來。
彩沫然翻身躍下桌子,捂着脖子,咳嗽不止,好個變态,幾乎勒得她喘不過氣來。
輕拂寬大的袖子,冷哼一聲:“沒想到,你會功夫,終于忍不住要出手了嗎?”
好不容易緩過神來,心中懊惱不已,從來沒人敢卡住她的脖子,眼前這個男人竟再次挑戰她的耐性。
明白,在南宮家,她沒有任何的勢力和地位,但是并不代表,她會一味地忍。
“如果我手裏有槍,早一槍蹦了你,別再挑戰我的極限。”
聽不明白她的話意,卻能感覺到她的憤怒。原來,她也會生氣。
她生氣,應該很好玩吧?一個玩物也配生氣?
“晚上到我房間來,如果不出現。。。哼,你知道後果。”
出府
丢下話,揚場而去,雖然沒有拐杖和人扶着,他竟能安全地摸索出房間。
看着他的背影,彩沫然的手輕縷過額頭前的劉海,心中狐疑,後果?她怕什麽後果,她還就是不去了。
站在簾子後,一直哆嗦的阿琳,手中的茶水撒了一地,牙齒不停得磕碰着。
“郡主。。。你得罪。。。二少爺了。。。這可怎麽辦?”
阿琳一臉的擔憂,面色難看地望着她,二少爺心中多恨她,南宮家上下,誰人不知。
不說其他的,就是那雙已經失明的眼睛,已經足夠。
“阿琳,你怎麽不說,他得罪我彩沫然了?”
笑話,別說她現在已經不是老大,可好歹也是個郡主,就算沒有任何的勢力,總還有個虛名吧。
“郡主啊,今非昔比了,您還是。。。像從前那樣,保住性命才是緊要的。”
彩沫然淡淡一笑,她的字典裏還沒有屈膝兩個字。
手中的匕首慢慢得擦得光亮,透着明晃晃的光澤,微垂眼眸,認真而仔細,沒有絲毫的擔憂。
阿琳詫異萬分,向來膽小的郡主,竟把玩起這麽刀器來,莫非真的被南宮家壓得喘過氣來,徹底變了似的。
彩沫然輕擡眼眸,将腿擡起,放到凳子上,利索地将匕首插入靴子裏,拉下裙擺。
“我需要出府一趟。”
看着她已經準備離去的背影,阿琳想叫住,卻是徒勞。
郡主現在的脾氣真是倔強得很,任是誰都無法攔住她。
彩沫然自然知道,不能公然走出南宮大門,已近黃昏的天色,在白色雪景的映襯下,格外的迷人。
她的小院離南宮府的宅院不